汉娜(Kholeva Hanna)是白俄罗斯国立大学的一名汉语老师、在读博士、青年汉学家,曾学习了五年汉语,还在南开大学交流一年,中文流利。她利用闲暇时间从事翻译工作,翻译了鲁敏的作品《以父之名》,并在白俄罗斯最畅销的的杂志《неман》(涅曼)上发表。目前,汉娜正在翻译戴望舒诗集,希望未来能做影视剧翻译,让白俄罗斯民众更多地接触到中国影视文化。
李安奇(以下简称“李”):汉娜好!请问白俄罗斯目前影视业发展情况如何?
汉娜(以下简称“汉”):我们国家非常小,每年出产的影片数量很少,而且国家经济状况也不太好,电影、电视节目都是这样的。
李:那您经常去电影院吗?
汉:不太经常,因为我的工作非常忙。我是一名大学教师,业余时间基本会用来翻译作品。翻译是我的爱好,我很享受翻译的过程。
李:如果去电影院,您会选择什么风格的电影呢?目前白俄罗斯的电影院会上映哪些国家的电影?中国电影多吗?
汉:一般我会和家人、朋友去电影院,我很喜欢喜剧、娱乐类的影片,也喜欢历史、人文的影片。好的电影一定要有深刻的思想,能够启发人们思考。
在白俄罗斯电影院里有俄罗斯、乌克兰,还有美国的、法国的、意大利的电影,人们会根据自己的兴趣进行选择。现在中国电影还很少见,基本没有。
李:那您喜欢中国电影吗?看过哪些中国电影呢?
汉:因为我本人特别喜欢中国,喜欢中国文化,而且我的专业就是汉语,所以我对与汉语有关的一切都很感兴趣。我看过很多的中国电影,比如《单身男女》《海洋天堂》《手机》《非诚勿扰》《唐山大地震》等。
《非诚勿扰1》和《非诚勿扰2》我都看了,看《唐山大地震》的时候我几次感动到落泪,我很欣赏冯小刚导演的作品。还有《海洋天堂》,这部关于自闭症儿童的电影我也很喜欢,很受触动。
李:没错。请问您是通过什么渠道看到这些电影的呢?
汉:通过互联网,中国的视频网站在白俄罗斯都是可以用的,在网站上可以看到很多的中国电影。留学时我就常常看中国电影。
李:那这些电影已经被翻译成俄语了吗?
汉:不是的。这些电影我都是从中文网站上观看的,全部都是看的中文版,看电影是提高语言水平的好方法。遗憾的是,这些优秀影片还没有译成俄语。
李:请问您今后有怎样的工作计划呢?有没有打算尝试翻译中国电影?
汉:我很愿意去翻译电影,很愿意尝试新的东西。不过最近没有足够的时间。
李: 您翻译过鲁敏《以父之名》,我是在认识了您之后才接触到她的作品。在中国,鲁敏应该算是一位比较小众的作家,您是怎么了解到她的呢?
汉:这篇文章是我从网上找到的。我花了一周的时间翻译,这个过程很辛苦的,每天都要查阅资料,斟酌用词。最后文章发表在了《Неман》杂志上,这是白俄罗斯最流行、最普及的杂志,会有很多的读者读到这篇文章,了解中国故事。
李:文章题目您是怎样翻译的?
汉:题目我翻译为《По имени отца》,翻译题目的时候,我咨询过很多专家和学者,最终才确定下来。
李:那您享受做翻译的过程吗?
汉:是的。但我的本职工作是一名汉语老师,我们系大概有100名学生在学习汉语,现在翻译对我来说就是一门兴趣爱好,我会不断寻找中国优秀的作品进行翻译。
李:目前从事汉语翻译的白俄罗斯人多吗?学习汉语的学生毕业后一般都从事什么职业?
汉:学习汉语的人很多,但学得精、说得好的人很少。目前白俄罗斯的经济形势也不是很好,很多人都想去收入高的行业,而老师与翻译都是相对辛苦而收入低的工作,所以并不是特别热门。但对于我来说,我很享受老师这个职业,也很喜欢做翻译。
李:那您了解过与中国民族文化相关的作品吗?
汉:我读完了《狼图腾》一书,这本书已经被译为了俄文,也有同名的电影,这部电影的制作水准非常高。我特别喜欢原著,它包含了很多深刻的哲理,比如人与自然的关系、狼的团结精神等。
李:您认为对于白俄罗斯观众来说,中国电影对他们有吸引力吗?中国电影“走出去”的最大阻力在于什么?
汉: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兴趣点,能引起共鸣的电影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喜爱。白俄罗斯人对中国历史、文化还不甚了解,文化之间也存在较大的差异,这些都会成为中国电影对外传播的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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